郭图心头一怵,但还是强作镇定,淡淡地道,
“战场形势混乱,我趁曹军不备,逃了出来。”
这种糊弄鬼的话,沮授、田丰自然不会相信。
田丰狐疑地看着他,
“你真没被曹军给俘获吗?”
“公则先生若真被俘,曹军怎肯放他回来?”
审配虽然跟郭图交情一般,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他自然帮郭图说起话,来反驳沮授、田丰。
“说不定他投靠了曹军呢。”
沮授冷哼道。
“你休要血口喷人!”
郭图勃然大怒,但更多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。
“够了!公则先生历经生死,方才逃回来,你们怎能这样?”
袁绍严厉地瞪了沮授、田丰一眼,这才和颜悦色地道,
“公则先生快快下去休息,我还要指望你继续效力呢。”
“主公恩德,属下没齿难忘!”
郭图感激涕零一番,随后退下。
“好了,都各自忙去吧!”
袁绍挥了挥手。
众人这才各自散去。
“元皓先生,依你看,这郭图是否有鬼?”
沮授快步跟上田丰,低声道。
“我觉得有鬼。就算战场形势混乱,但已被曹军包围,他一介文人,是如何逃出来的?”
田丰点头道。
“只可惜了,主公宠信郭图等人,却压根不信咱们。”
沮授叹了口气,神情颇为落寞。
他们二人虽有才能,但都太过正直。
因此袁绍在占据四州之地后,便逐渐信任郭图等人,而疏远沮授、田丰。
“由今日之事,方才能看出来荀文若,当初是何等的明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