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月荷租下它的原因也很简单——便宜!
当然也不是最便宜的,旁边路段还有一个月只要两百文的铺子,比租个住房还来得便宜。她没要,是她拿铺子来是打算赚钱的,不是拿来住的。
季月荷租下铺子的事,事先并没有和关嘉茂商议。
等晚上回家,关宝珠得意地向自己的爹展示自己的布料时,才不小心说漏了嘴。
“你租了铺子?你打算租来做什么?!”
其实,关嘉茂并不反对家里添铺子。
这年头很多大户人家家中铺子田产无数,就是他在漠北时,表面上两袖清风,暗地里依然把持着为数众多的田产商铺——要养活驻边战士花费太大了,仅凭朝廷每年拨下来那点,经过层层薄削后已为数不多的军饷,根本养不活这么多人。
眼下关老太租了铺子,他之所以奇怪,是他记忆里根本就没这茬。
究竟是他记错了?还是眼前的女人变了?
关嘉茂忍不住打量着她。
岁月在季月荷的脸上留下了痕迹。可即便如此,依然无损她的五官。除了那头斑白的头发,和瘦得脱了相的脸,似乎和年轻那时相差无几。就连被晒黑的皮肤,和粗糙的手指,似乎也有逐渐变得平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