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铭顺从哪得知的姑且不论,他胆敢跟德庆侯府叫板就证明此事不简单。
“你是说这背后牵扯……”
“爹,妄谈国事。”晏长风提醒,如今家里可住着贵人,隔墙有耳,有些话不好说,她转而笑着安慰老爹,“咱们家终归是要有个人去北都的,一来维系亲缘,二来我也想去北都的生意场见识见识,说不定有一天,咱们晏家的生意就遍布南北了呢。”
晏川行叹了口惆怅又欣慰的气,怅的是他的宝贝女儿不能无忧享乐,不幸要担起家里的重担,慰的是下一代幸而还有个能挑起担子的孩子,不然这偌大的家业怕是要引来无穷的危机。
今夜阖家团圆,却没几个人睡得安稳,姚氏与夫君哭了半宿,将这几日积攒的担忧恐慌哭了个痛快。晏长青心中悲苦,也没睡着。
而晏长风则因着母亲要她明日带着蜀王跟裴二出门转转而发愁。
倒不是愁怎么玩,而是愁怎么面对裴二那张脸,她现在无时无刻不想把那张伪善的脸剁成肉泥,只怕明日一个忍不住做下什么不可挽回的事。
“阿嚏——!”
清晨刚起身,裴修便接连打了几个喷嚏,吓得随从八角立刻给他拿来了冬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