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他额头上搭块湿帕子,卧床休息了两个时辰,待心绪平稳下去了方才好转。
他生气,但是他又告诉自己不能气。
真要是被沈娴那个女人给气死了,那才叫不费吹灰之力就灭了一国国君呢。他绝对不能让她得逞。
这厢,沈娴一家三口出了京城以后,便一路往与北夏接壤的边关方向去。
他们不着急赶路,沿途体会风土民情、欣赏山河风光。
苏羡不跟沈娴和苏折一辆马车,他自己单独一辆。许久没出远门,是有些新鲜感,透过车窗看向外面近处的田野庄稼和远处的翠峦叠嶂。
这时节,万物争春,芳菲锦绣,就连田地里的庄稼也都一派绿油油的欣欣向荣之态。
入目之处,是很养眼,只不过苏羡的新鲜感也就持续了差不多半日的光景,然后他就拿出书本,坐在马车里看书了。
他们的大部分行李都从船上运走了,只留下一小部分供路途所需。
沈娴本想着,好不容易出来一趟,怎么的也得让儿子好好游玩一下,可是他的马车里却没了动静。
两马车并行,沈娴便对窗问:“阿羡你在作甚?怎么突然没了动静?”
苏羡道:“看会书。”
沈娴抽了抽眼皮,道:“好好的风景不看,看什么书?”
苏羡从窗帘里应道:“风景看乏了,转换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