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鹏举只问:“金兀术在这里的准确据点是哪里?”
秦桧自然知道此地已经是刘豫的势力范围,他已经认定,岳鹏举单凭手下这一二十人,根本不足以闯进去掳人,既然闯不进去,见不到金兀术,自己又有何惧怕?即便要回去调集军马也来不及了.他权衡形势,强忍疼痛:“岳鹏举,你目无王法,蹂躏朝廷大员.你说老夫跟四太子私通,有何凭证?”
“凭证?你夫妻在四太子府的所作所为,我妻子是亲眼目睹的.”
“既然目睹,何不禀报圣上?一切交给陛下裁定,陛下自会辨别忠奸.”
他语气里透露出自得,岳鹏举倒无法反驳.此事,花溶原来早已禀报赵德基,但听不听就是另一回事了.
秦桧在王继先和一些亲密的太监口里,早已知道花溶的密奏并不为赵德基所接受,而且,加上王君华在赵德基枕边所做的功夫,他更是有恃无恐:“岳鹏举,你若肯马上放了我们,一切还有转圜余地……”
“哦?怎么转圜?”
“你失掉了妻子,悲痛之下难免失态,老夫也可以不追究你.从此干戈玉帛……”
岳鹏举笑起来:“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儿?如此情况下,你还肯跟我干戈玉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