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,如同一把钝刀子一点一点凌迟我。散功剔骨,是仙家最恐惧的折磨,那是实实在在的生受。
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呵,当日你怜惜我的身体承受不住天界的仙气,硬是找齐天地间的灵物,配合着自身的法力为我脱胎重塑了仙骨。如今,为了那莫须有的罪名,又要费心炮制剔去仙骨的汤药,心里可有后悔?
血从口中溢出,我仍硬撑着不肯哀叫,模糊的视线中,那人一身明黄走近。药效尚未发挥到极致,我还能认得他。
怎么?还不放心,想要亲眼看我受刑是吗?剔仙骨,散法力,再受雷鞭三十,我焉有命在?还是说,你想要亲自动手,将我你这段不该有的情,彻底了断?
我摇摇晃晃退到诛仙台的边缘,朝着他,想要再绽出一抹他最爱的妩媚笑容,却胸中一疼,喷出一口血:
你若够狠,就将我打得魂飞魄散,否则,只要我还剩下一丝魂魄,总有一天要回到这里,血我之耻,毁你宝座,将你的天下,搅一个天翻地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