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反应过来后,她眼睛都瞪大了:“斯、珩,你疯了?”
“庄静檀,你也会害怕吗?”
斯珩声音轻得好像没有重量。
她背靠着笼门,斯珩站在她身前,宽阔的肩背将她笼罩的结结实实。
他背对着斯坦,庄静檀知道野兽特性,根本没空看他,目光越过斯珩肩头,一直紧紧盯着那只猛兽。
在笼子外,她可以叫斯坦。
在笼子里,它就只是老虎而已。
“这就是我这三百零八天来的感受。”
斯珩说。
这句话说得如此平静,静到极致,却能从这清淡的痛苦里挤榨出心尖血滴。
庄静檀也不看老虎了,盯着他微微发愣。
“你床头的书总换。最后一段时间,你总放的那本书,名字里有遗书两个字。那是你想跟我说的话吗?可为什么,你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呢?”
斯珩抬手,掌心合扣住她下颌。
“你只是判我死刑。就这样。”
他俯身,用额头轻碰了碰她的额际。
“庄静檀,你可以提出一切要求。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,都可以。但别再这样了。我真的会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