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走后,林母长叹一口气,用帕子又抹了抹眼角。
一直守在后边当背景的翠竹见状,疑惑出声,“夫人,您既然知晓公子身上有伤,为何不……”
“她不想让我知道,我便佯作不知好了。”林母幽幽一叹,对翠竹吩咐道,“去给我打盆水来。”
而另一边林斯院子里,雪茗站在浴桶边,看着林斯背后还未痊愈的刀疤,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少爷,你就让雪茗跟你进军营吧!您都能去,我定然也可以!”雪茗声音带着颤,眼里蓄满心疼,这刀伤一看便知是未好好处理过,随意上药了事。
“胡闹!”少年将军的气势随着这句呵斥释放。
早在林忠去世,就跟在林斯身边的雪茗又怎会被她吓退,跪在浴桶前,语气坚定道,“雪茗本是少爷暗卫,护少爷周全,今后也求护在少爷身侧!”
“……下回出征时再说吧。”林斯见她目光坚定,再想起自己在军营的不便之处,到底还是没直接拒绝。
雪茗本是怪医的徒弟,但当年为避开求长生术的齐耀宗,怪医便将徒弟雪茗托付给好友林忠,却不想刚托付没多久就亡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