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知淳安先前对她的“好”,不过意在“捧杀”;
为的是挑起其他伙计和下人对她的不满。
尤其是梅占的脸好了之后。
茶工们都是男人,尚且还好;
侍婢们则是对梅占越来越不服。
梅占见自己到手的每月一两二钱银子、单住的大屋、和主子一样的三餐都要飞走了;
哪能甘心?
她又像当初求淳安收留她那样,跪在淳安脚边,双手扯着淳安的响铃裙;
裙摆上的铃铛,被她扯得叮当作响。
“县君,是我一时贪心糊涂。
“分钱的事,就当我没提过。
“我本就是乞丐,承蒙您收留我,给我找了个事干;
“又和主子一样的吃住。
“如今您赶我走,我免不了又要做回乞丐;
“终日里在破庙里栖身,吃了上顿没下顿。”
梅占惯会伏低做小的。
她连妓女都做过,下跪求人有何不可?
“那是你的事,与我何干?
“你除了会做点心,不是还有别的‘本事’?
“那天在破庙里,我看你哄得那男人很开心啊!”淳安一脚将梅占踹开。
当初“冷仙”开业,她为了招徕客人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