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地,院落里一时寂静。
容修并未马上回应,视线仍落在棋盘之上,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棋子,许久,提醒靖南道人说:“道长,该您了。”
靖南道人微有愣怔,不料容修竟如此沉得住气,喜怒不形于色。
他对着棋局思索片刻,落下一子,又道:“殿下,老道近年来观豫王命途,可断言此命中贵人必为镇远将军无疑。如今镇远将军已弃豫王而去,可见将军要嫁殿下之事,其中未必有什么蹊跷……”
他还待再说些什么,话到嘴边,被容修制止。
容修从容地落子,末了,抬头示意他瞧这满院丹桂。
“新移栽的,听闻宁安公主十分喜欢。”
靖南道人顿时不知说什么好。
而容修淡笑,又为自己添了半盏茶,一派平和宁静。
“镇远将军从前爱慕五弟,与五弟交好,容修就未曾怕过。如今她与五弟分道扬镳,容修就更不必拉拢忌惮。道长无须担心。”
靖南道人见他自信满满,忍不住劝道:“殿下,老道那日于大殿为将军相面,是当真见她自带皇气,生为天命。如今豫王卦象又有了变化,可见殿下与将军乃是天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