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稀罕。”
“丑妞儿,哥发现了一件大事。”
“什么大事?”
“我这次回来,你喊我哥的频率已经超过了前三十年。”王宝猷道:“脾气缓和了很多,也不炸毛不刺人了,以前老跟咱妈针尖对麦芒,竖着满身刺硬碰硬。现在好像……好像柔和了,有回旋的余地了。”
“切,我是懒得计较。”
“是吗?看来咱妈让你成长了。”王宝猷逗她。
“我老了,已经是老阿姨了。”
王宝猷折了根柳枝,圈成一个环,戴她头上道:“不老女神,像某个部落的公主。”
“少谄媚我。”
王宝猷仰头笑,胳膊环上她肩膀,沿着垂柳边走边聊。
……
晚饭过后,甘瓦尔拿着卡纸坐在桌前折玫瑰。王宝甃拿起支问:“折这干啥?”
“明天教师节。”
“你老师不稀罕,你把院里菊花折一把……”
“这是我心意!”
“行吧。”王宝甃点点头。
“送菊花不好。”王西平从厨房出来。
“哪不好?”
“像上坟。”
“就你会说话,又不是白菊。”王宝甃看着墙上的画道:“何辞审美不错,这画好,跟我们春生风格正搭。”
王西平沾着手腕红绳上的水,没接她话。
“戴着不嫌碍事?“王宝甃没憋住问。
“不嫌。”
王宝甃没接话,大半晌道:“佛珠跟红绳有冲突,我建议你取下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