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穹听了高云这一席话,嘴角颤动,眼圈红润,他想不到高云临退之际,还能这样设身处地的为自己打算,不禁感动万分。一撩袍带,翻身跪倒,泣道:“将军如此垂恩相待,邹穹纵肝脑涂地,不能报也!自今之后,但凭将军驱使,虽刀山火海,弗敢辞也!”
高云急忙起身,离了座位,搀起邹穹,笑道:“先生无须如此,快快请起!高云得先生相助,实乃生平幸事也!先生可速回潞县,打点行装。渔阳是非之地,不宜久留,我等即刻启程”
邹穹连程惶恐,拱手回道:“属下双亲早已亡故,妻儿俱在此处,潞县别无挂念,随时恭候主公调遣!”
“噢!?”高云不禁有些惊讶,这邹穹也太洒脱了,好歹他也是任县令多年,竟然这么轻松的就把潞县的家业全部舍弃,可见邹穹的心胸有多豁达了。
高云不由得心生敬佩,笑着打趣邹穹道:“子禄先生视金钱如粪土,真乃洒逸之极也!所谓‘狂者多高士’,先生当之无愧啊,呵呵呵呵”。
邹穹听了高云这话也是哑然一笑,回道:“属下何足道哉!主公兵行千里,横行无忌,破渔阳、擒朱尤、强取豪夺,若论狂士,主公乃天下第一也!”
“额?哈哈哈哈!”高云被邹穹这一说,忍不住哈哈大笑。自己为了给张福报仇,领兵从北海追到渔阳,跨越三州,还破了渔阳城,抢了渔阳物资,这在别人看来确实是狂的不能再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