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恨不得对整个大地,对我自己狠狠踢上一脚,好使万物,连同我自己,像欢乐的旋风和人们节日的舞蹈,旋转起来。这些人彼此相爱,同时也爱另一种新生活,它是更美好、更富有生气、更诚实的生活的开始……
这时候不由得令人想道:“必须有所行动,否则我就毁了……”
阴沉沉的秋日,不但看不见,也感觉不到太阳的存在,几乎把它忘了。秋天在这样的日子里在林子里往往要迷路的。从大路下来后,再也找不到支路小径了,最后找累了,只好放弃,咬咬牙干脆钻密林,踩腐烂的树枝,越过池沼地上摇摇晃晃的草墩往前闯,最终还是找得到大道的!
我决定一试。
这一年的秋天,我去了喀山,暗暗希望自己能在那里找到上学的机会。
①押沙龙:大卫王的第三个儿子,长得英俊,但不守法度,刚愎自用,不得善终。
我的大学
于是,我打算去喀山上大学。就这么回事。
促使我产生这念头的是一位叫Н·叶夫列伊诺夫的中学生。他是位讨人喜欢的美少年,长着一对女人般温柔的眼睛,就住在我住的那幢房子的阁楼上。他常见我手里拿着书,引起了他的兴趣,我和他因而认识了。不久叶夫列伊诺夫就让我相信,“我具有从事科学研究的非凡才能”。
“您天生就是从事科学研究的!”他优雅地晃动那马鬃般的长发,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