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晚上,我从Bryant Park走出来,看到一个陌生人,坐在一架钢琴前,旁若无人陶醉地演出,琴声穿透无尽的夜色。这家钢琴几尺外的大街,就是纽约白天最热闹的第五大道。夏天正式来临以后,Bryant Park会播放露天电影,下了班大家会跑来喝个啤酒,看上一部梦幻的露天电影。
这就是纽约的好。那种好,住得越久发现得越多。
还有一天黄昏,我从地铁钻出来,看到夕阳就洒在百老汇大街上,光线冲破空气,肆无忌惮地直射着,就好像纽约这个又脏又乱城市的自由。
我的朋友Maggie(麦姬)一直在纽约工作,她跟我说,纽约的好,还包括我们这样年纪的人还可以在这里“继续折腾”。想约会,就出去约会,若是单身,周围40岁单身的,还有大把大把的人在,没有太多人在意你。
我在哥大认识的西班牙姑娘Izsa(伊萨),她放弃economist(经济学家)的头衔,把帅哥小男友扔在西班牙,38岁了还不亦乐乎在红十字会做intern(实习生)。
这个不同角落摆放着钢琴的城市,没有连累本应该还能肆意折腾的人们,在这里,永远有耐人寻味的事情在发生。我在地铁里,看到一个姑娘肆无忌惮地哭,旁边的姑娘默默递给她一包纸巾,然后拍拍她,两人相视点头,尽在不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