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跃“咚咚咚”地往前走,把木楼板踩得震天响。另外两间房子里有人,大骂一声:“有病啊,轻点走!”
顾跃转过身,也许准备骂回去。我赶忙上前对着那户人家的窗户说:“对不起,刘婶,对不起。”
顾跃回头看了我一眼,眼睛亮亮的,带着不可思议的歉意。但转瞬间他意识到这表情被我发现,立马送给我一个白眼。
我回赠他一个白眼,推他往前走。过道窄,加上过道旁堆着杂物,压根不能同时让两个人通过。
楼梯间是完全没有光的,漆黑一片,我伸手去拽灯绳,扯了但没亮:“灯坏了,就这么走吧。别踩最后一阶,第二段别踩最后三阶。”
回应我的是“噌”一声响和打火机的火光。顾跃举着打火机侧身看着我:“你们这儿跟玩大冒险一样,你闭着眼睛都能走对吧?”
我讶异他的语气,我不明白男生是一种怎样的生物,但如果今天来的是女生,大概一早就抱怨连天,放肆嘲讽,回到学校只怕还会把我们的状况做实况转播。为什么顾跃却什么都没表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