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瞧,丽达,杜巴瓦搞不出什么新名堂,全是托洛茨基的陈词滥调。我跟他谈了很久。
“最后我明白了,跟他争辩毫无用处。依我看,杜巴瓦是拽不回来了。为了跟他谈话,代表团开会我都迟到了。临别的时候,他也许想‘抬举’我一下,说:‘保尔,我知道你还没有僵化,也没有变成因为怕丢官而唯唯诺诺的官僚。不过,你是那种除了红旗之外什么也看不见的人。’
“晚上,基辅的代表都到安娜家来聚会,扎尔基和舒姆斯基也来了。安娜已经去过省监察委员会,我们都认为她做得对。我在哈尔科夫待了八天,同安娜在中央委员会见过几次面。她搬了家。我听塔莉亚说,安娜打算做人流手术。看来,她跟杜巴瓦分手的事已成定局。塔莉亚在哈尔科夫又留了几天,帮她解决这件事。
“我们动身去莫斯科那天,扎尔基得悉,党的三人小组给了杜巴瓦严厉申斥加警告的处分。共产主义大学的党委也支持这个决定。离最高处分只差一步,这样,杜巴瓦总算没被清除出党。”
会场里越来越拥挤,人群还在不断拥入,周围是一片谈话声、欢笑声。这座巨大的剧场正在迎接这前所未见、充满活力的人流,这些年轻的布尔什维克热情奔放,乐观向上,勇往直前,犹如从高山上奔腾而下的激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