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小太监吓了一跳,连忙低呼,“太子殿下。”
这声音小,带着气音,没传出去,但一下子拉回了萧泽的神志。
萧泽松了手,端起酒杯,对着凌画露出阴沉的笑容,开口,“今儿没戴面纱,差点儿叫本宫认不出来,还以为是谁家的女人不懂规矩,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凌掌舵使的位置上,如今仔细一看,原来是宴少夫人。”
好一个凌掌舵使,好一个宴少夫人。
凌画笑的更灿烂,对于他的内涵丝毫不羞不恼,笑吟吟地反唇相讥,“臣离京数月,看来太子殿下过的不甚好,是不是今年冬天雪下的太大,殿下身子骨受不住,染了风寒还没好?否则殿下这面色,坐在您这尊贵的位置上,我还当以为认错人了呢。”
脸色跟鬼一样,白的像是擦了十斤粉,哎呦,看来真是气病了。
一个有来,一个有往,刚见面,转眼就针锋相对地掐上了。
朝臣们心想,这也算是今年宫宴的开胃菜了吧?往年,太子与凌画,虽也斗,但至少还算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,如今这脸真是撕破了。
不过想想也觉得不让人意外,谁让今年东宫不景气,屡次碰壁栽跟头,从太子殿下被陛下训斥惩罚闭门思过,太子妃被废黜,太子幕僚最倚重的两人一个被腰斩一个被太后赐死,到陛下开始重视二殿下,二殿下如今成了东宫的劲敌,再到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温启良被人谋害等等,可以说是非常倒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