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有可能吗?”
“不太可能,可能性微乎其微——但如果不是我干的,那么这就是唯一的解释。”
“我看你撒谎的可能性要比那个自发性心智冻结来得大,我们可以这么推论吗?”
“很多人都这么推论。偏偏我就是知道自己没有撒谎,因此自发性事件成了唯一的可能。”
“而你把我找来这里,是要我澄清——证明——的确发生过那个自发性事件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可是我要如何证明这个自发性事件?看来只要能证明这一点,便能够拯救你,拯救地球,以及拯救我自己。”
“排在越后面的越重要吗,贝莱先生?”
贝莱显得不太高兴。“好吧,拯救你,拯救我,拯救地球。”
“我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,但只怕我得告诉你,”法斯陀夫说,“结论是根本无法找到这样的证明。”
17
“无法找到?”贝莱神情惊恐地瞪着法斯陀夫。
“是的,毫无办法。”然后,他像是精神突然出了问题,一把抓起调味瓶,转移话题道,“你知道吗,我很想试试自己还能不能做到三起三落。”
说罢他便手腕一翻,以精准的力道将调味瓶向上抛,当瓶子在空中转了一圈,开始坠落之际,法斯陀夫以右掌猛然切向瓶口,使得瓶子进入翻飞状态。然后他又伸出左掌,如法炮制一番,紧接着便进入下一轮。如此三个循环之后,瓶子又被用力抛到空中,转了整整一圈。最后法斯陀夫伸出右手向它抓去,左手也同时靠了过来。当调味瓶入手之后,法斯陀夫摊开左掌,上面果然有些亮晶晶的细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