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没来过!”刘洪的情绪有些激动,嗓门儿也突然大了起来,“我来的时候你不在而已!”
“那几天如果你能打个电话过来,你儿子也不会死。”林娜冷冷地补充了一句。
这句话显然揭开了刘洪心中最痛苦的伤疤,他愣了一下,随即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:“我怎么会想到那么多?!我的父亲和儿子都惨死在这个房间里,你知道我什么心情?!你什么都不知道!我在外面辛苦奔波,都是为了谁?!你们有什么资格来谴责我?”
林娜看到对方挥舞手脚、情绪失控的样子,心里禁不住有些害怕,往后退开了两步。刘洪却紧跟着逼上来,一挥手抢过了她手中的信,然后把它撕得粉碎,继续吼道:“惩罚我?你凭什么?!你自己又是什么东西?”
刘洪仰起头,目光漫无目的地在屋子里扫了一圈,似乎是由于找不到发泄的目标,他的情绪变得越发癫狂,居然跑到客厅门口,用拳头捶砸着那厚重的防盗门:“你是什么浑蛋……要惩罚我?!你们为什么不惩罚自己!”
林娜此时吓得远远地退在一旁,不敢再说任何话。而刘洪仍没有发泄完,又开始用脚去踢那防盗门。他和林娜一样,醒来时脚上都是光光的,没有鞋袜。此时肉脚与防盗门相撞,虽然力大,也只能发出一些轻微的沉闷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