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,换了场景。
“咚..巴郎咚锵,也巴拉奇西妹夫,呀嘞”,随着叮咚婉转的音乐,一小队女生扭扭哒哒地走过来,尽管只是腰肢初显,更多不好意思,舒放不开,倒也有几分婀娜妩媚的样子,小易领头,练习“罐舞”,比较自然,眼睛平视,颤颤悠悠,随后朝晖几个跟着,显了有些矮。这时顶的是书包,演出才“实物”呢。营部陶醉了,向东讲裴老师说了,“美术组的好好画,到时用你们的罐呢。”厂里联欢何时来到啊,大家都盼着呢。
热气熏然,下了几场雨,总算凉快些了。一个傍晚,连部声音高起来,“跑什么跑,一天到晚的省点心不行。”“不兴这样讲话”,妈妈叹口气,又说“老李啊,你就跟易指导员好好说说,我觉得那人不错”,“说啥说。啥错不错的”,爸爸不耐烦,“大不了,老子还走”,‘特’一声,擤下鼻子。“你,你,什么老工人”,妈妈急赤白脸,“都像你这样,谁受的了”,说完背过身去。继红姐忙上前安慰,又冲连部连连摆手,连部红着脸止住,乱转,“唉”地重叹一声,一甩手,摔门走了。屋里一阵安静。爸爸不掉“刮拉片”了,改注水又跑了水,营部低头,咬咬大拇哥,听说第三次了,他胡噜胡噜摇摇头,一会儿,也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