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我把这混账玩意儿的腿打断。”弗兰西说。她狠命拍打着那条长衬裤,支棱着的裤腿发出碎裂的声音,终于垮了下来。她恶狠狠地把衣服拽进窗口,那一瞬间的模样非常像凯蒂。
“弗兰西?”
“咋了?”
“你……你刚才骂脏话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上帝听见啦。”
“啊,糟啦!”
“是啊,他什么都听得见,什么都看得见。”
“尼利,你真的相信他这会儿正盯着咱们这个小破房子看?”
“那肯定的。”
“你还真信啊,尼利。他老人家那么忙,又得照顾小麻雀别从天上掉下来,又得操心小花骨朵能不能开花,哪里有时间管我们?”
“弗兰西,可别这么说话。”
“我偏要这么说。假如他真跟你说的一样,会挨家挨户地从窗户往里看。那他就该看到咱们过的是什么日子;就该看到咱家既生不起火,也没有吃的;他就该知道以妈妈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该干那么多活儿;他就该看得到爸爸现在是个什么样子,该为他做点儿什么。没错,他要是真看得见,就该做点儿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