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下大喜,便赶紧用细针插入手链脚链的锁眼中,努力一番,双手双脚便获得了自由,心想三支筷子,非白应当在三更时分派那银奔来救我。不知是青媚自己前来还是齐放过来。
正琢磨着,忽然烛光剧烈地跳了一下,眼角的余光闪过一个拉长的人影。我一惊,猛侧头,果然有个奇怪的变形的影子,像个胀着肚子的饿鬼,伸着弯弯的短肢,向我伸来。我的皮肤有些发冷,我的身后便是大炕,我握紧酬情转身向大炕刺去,却见上面空无一人,烛光里唯有一个黑油油的小不点,还对我吱吱叫着。它的小爪上还抓着一把金灿灿的金如意,我的酬情就对着它的长胡子——竟然是德宗养的那只大老鼠。它竟然一点也不怕我,还绕过刀锋跑到我的手腕处蹭蹭,以示友好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我压低嗓子问道。
老鼠不说话,把金如意放到我的手上,然后咬着我的袖子往炕上拉。我明白了,它是给我送金如意的。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神通给偷了出来。不过为什么还要我上炕?
真滑稽,一只大老鼠急吼吼地拉一个大活人上炕?
我便小心翼翼地爬上去,像陕北农民一般蹲坐在上面,看着大老鼠,没半秒钟,那炕板猛地一翻,我唰地往下掉。